2022年8月13日 星期六

2022年中國尋釁軍演

1996年台海危機時,我是少尉醫官,至今仍然記憶猶新。隨著中國在2001年年底進入WTO,經濟崛起,武力也升級許多,這次侵門踏戶,還是意圖封鎖台灣的兩大港口。
比較時隔26年的侵門踏戶。可以看以下兩張地圖。








中國西南空域的演習,也模擬進犯台灣時,勢必重演當年美日在西南空域上的“台灣沖航空戰(Formosa Air Battle)”。顯然還是抄襲美軍78年前的台灣登陸作戰計畫。另外隨著中國海軍的大幅成長,巴士海峽和太平洋都成為他的演訓場所,這是26年前中國解放軍所無法到達的地方。
我們的演訓和兵役訓練內容,可能都需要做大幅改變。當兵應該丟棄棉被,全部改成海軍陸戰隊的睡袋,應該好好學習殺人和救人的技能。
Formosa本來就是海洋板塊和大陸板塊衝突的產物。我們世世代代都不能避免身在地緣政治上衝突的第一線,而我們也享受著海洋帶給我們的特權和財富。有這樣的覺悟,海洋武士就必須時時刻刻攜帶刀槍,捍衛自己的自由與幸福。

後記:
1. 這種民族,幾千年都不知道遵守契約,完全沒有信用,跟不上大航海時代的野蠻人,根本不配進入WTO,也不應該進入海洋。
2. 排灣武士的刺球祭,應該至少恢復為Skull model,這是最偉大的祭典。
3. 高砂武士幾千年的語彙中,只有將敵人梟首和戰死,沒有投降。

2021年6月27日 星期日

消失的報社和新聞工作者




1947年3月
中國軍隊來台灣
從基隆,高雄上岸
無差別地殺害平民
(當時蔣經國來台『善後』)
關閉了20間報社,
殺害了100多位新聞工作者。
大一統的帝國本來就充滿謊言和暴力
1872年創辦的上海申報
在清帝國的法租界時代
可以享有言論自由,大放異彩
蔣介石在1932年8月禁止其郵送至租界以外
逼迫其辭退記者編輯
甚至在1934年軍統暗殺了申報董事長史量才
戰後申報被國民黨接收,成了機關報
1949年紅色中國成立,
申報也被迫關閉,走入歷史。
香港蘋果日報的結束
象徵帝國之下
不能容忍不同聲音
當然也不能容忍不同語言
帝國的邪惡本質,
當然不只來自布魯什維克,
來自於法西斯,
更是來自於中華文化本質上
根深蒂固的殘忍狡詐欺騙,
與缺乏公民契約的基本精神。
所有的強權暴君都知道筆鋒會撼動其政權,
台灣人四百年來和帝國主義者鬥爭的歷史經驗,
和在緬甸,在香港、在天山南北路進行中的現況,
都再三告訴我們:
自由人如果沒有自己的武器,
是絕對保不住自己的舌頭,
保不住自己的筆,
更不用說自己的生命和財產了。
崇尚自由的高砂武士,
當然不能沒有刀,不能沒有槍了。

2017年9月16日 星期六

賴和醫師 漢詩 讀台灣通史之七

臺灣民主國國旗

旗中黃虎尚如生,國建共和怎不成?

天與台灣原獨立,我疑記載欠分明。

旗中黃虎尚如生, kî-tiong hông-hó͘ siōng jû seng

國建共和怎不成?kok kiàn kiōng-hô cháiⁿ put-sêng

天與台灣原獨立,thian ú Tâi-oân goân to̍k-li̍p

我疑記載欠分明。ngô gî kì-chài khiàm hun-bêng



2017年3月29日 星期三

春宵吟 chhun-siau gîm 1935年


《春宵吟》 台語創作歌謠 昭和十年
日蓄(利家)  臺灣コロムビア販賣株式會社

作詞:周 添旺 先生 作曲:鄧 雨賢 先生  白話字註記:柯 政全  
http://audio.nmth.gov.tw/audio/zh-T⋯⋯  1935年 臺灣コロムビア販賣株式會社  雪蘭原唱
從韓國仁川機場登上華航班機,聽到春宵吟,心中有很多感慨!
這是最優美的台語創作歌謠,歌詞從頭到尾都押韻iⁿ, i,鄧雨賢先生將南管濃郁的台灣風味置入曲中。這是台灣歌謠最黃金燦爛的時代,兩位天才的合作,同時有漢學素養和新文學的周添旺先生,以及受日本西式音樂養成的鄧雨賢先生,開啟了台灣歌謠的一頁,留給戰後失去聲帶的台灣人寶貴的資產。
可惜戰後台語被禁絕,這樣的佳作成為絕響。聽了這麼多的春宵吟,個人我覺得鳳飛飛的最好聽,最溫柔婉約,也最符合原創作的歌詞。
我在上面放上戰前在日本大放異彩的台展三少年之一的
郭雪湖先生在1932年第六回台展時的薰苑,作為春宵吟的背景畫作。
春宵吟 歌詞
南國春天時 lâm-kok chhun-thiⁿ sî 草木矣當青 chháu-bo̍k ah tng chhiⁿ 我在春宵月光暝 góa chai chhun-siau go̍eh-kng-mî
無意中看見 bô-ì tiong khòaⁿ-kìⁿ 百花滿開笑微微 pah-hoe móa-khui chhiò-bi-bi
蝴蝶宿花枝     ô͘-tia̍p siok hoe-ki 雙雙又飛去 siang-siang iū poe--khì 一時推動阮心意 chi̍t-sî thui-tāng gún sim-ì 怨嘆看天邊 oàn-thàn khòaⁿ thiⁿ-piⁿ 夜半露水滴 iā-pòaⁿ lō͘-chúi tih 百花芳味 pah-hoe phang-bī 我在寂靜更深時 góa chai siok-chēng kiⁿ-chhim sî  無意中聽見 bô-ì tiong thiaⁿ-kìⁿ 音樂傳來斷腸詩 im-ga̍k thoân-lâi toān-tiông(toān-tn̂g) si 哀韻入阮耳 ai-ūn ji̍p gún hīⁿ 引阮心內悲 ín gún sim-lāi pi     坐在床墘無元氣 chē chai chhn̂g-kîⁿ bô goân-khì 春宵怨長暝 chhun-siau oàn tn̂g-mî 夜深靜寂寂(稀稀)iā-chhim chēng chih-chih (hi-hi) 風冷矣吱吱    hong léng ah ki-ki 倒在床中睏昧去 tó chai chhn̂g tiong khùn bē-khì 無奈踮窗邊 bô-nāi tiàm thang-piⁿ 空渡春天良宵暝 khang-tō͘ chhun-thiⁿ liông-siau-mî(liâng-siau-mî) 攑頭看月圓 gia̍h-thâu khòaⁿ goe̍h-îⁿ 為何愁昧離 ūi-hô chhiû bē-lī 一更過了又一更 chi̍t-kiⁿ kòe-liáu iū chi̍t-kiⁿ 不覺雞聲啼 put-kak ke siaⁿ thî

2016年10月12日 星期三

從陳炘到吳昕達──台灣企業家的宿命與悲哀 /東寧少醫 (南方快報 2007.Sep.04)



嫺熟英日語,畢業於慶應義塾大學,擁有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博士的陳炘先生(1893─1947),在1927年與霧峰林家時稱『阿罩霧三少爺』的林獻堂先生共同成立大東信託株式會社,以對抗日本資本家藉由帝國力量對殖民地的巧取豪奪。

 這家銀行因為在戰後『妨礙』了中國浙江財閥在台灣的競爭,陳昕在二二八中被中國國民黨捕殺,財產被併吞,銀行改組成現在的華南銀行。而抗日一輩子的林獻堂少爺避居日本,客死異鄉,戰後大東信托這種大企業都可以被中國來的財團染指,更遑論一些小企業在黨國經濟體制下遭受的壓迫與限制了。

 回到二十一世紀,新光三越少東吳昕達雖然心血付諸流水,幸賴台灣媒體的披露與壓力,少東和其幹部都可以自危邦全身而退,比起戰前去中國東北『滿洲國』的台商幸運多了,當時的台商倉倉惶惶逃離長春和瀋陽時,家當被中國人搶奪,家眷慘遭蘇聯紅軍姦淫,還有人因為和日本關係深厚成為戰犯,被紅軍送往西伯利亞勞改。

 再往前看十七世紀在延平王二世鄭經統治下的東寧王國,嗣王經命戶都事楊賢監督洋船,往賈暹羅、爪哇、呂宋。凡海舶不得鄭氏令旗者, 不能來往。橫絕大海,肆通外國,置船興販,通洋之利,惟鄭氏操之,財團益饒。軍事國力的強盛得以保障經濟的命脈,而經濟更是維持強大國防的依恃。無怪乎先哲蔣渭水先生的『臨床講義』中在台灣的既往歷Past History東寧王國時代的描述是:『幼年時(即鄭成功時代),身體頗為強壯,頭腦明晰,意志堅強,品行高尚,身手矯健。』

 我們對於阻擋軍購,消除兵力為募兵制,又倡言一中共同市場,其子女皆持美國護照的『地區領導人』的候選人,實在不能沒有『資敵國,助外患』的疑慮了。

 商業活動不可能和國家主權完全無關,英商美商都是挾其國力,四處征戰,甚至在台美國商會還會對我們的政府政策指手畫腳,台灣的商人想要回到閩南海商最風光的十七世紀時代,就必須體認到『身為台灣人,不能不建立自己的國家。台湾人として、自分の国をつく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台灣人包含企業主不想成為列強出賣的籌碼與予取予求的禁臠,就不應該和那些不知台灣南北地名與民間疾苦,卻留連於熟知的香港上海夜店,爭相去北京紅朝叩頭的中國國民黨中常委為伍,而必須要有林獻堂和辜寬敏先生的國家意識和文化涵養,能夠善盡台灣企業主對國家的責任,才能稱為是台灣少爺的典範。

2016年10月5日 星期三

還我失落的五十年

東寧少醫2010/05/14  (自由時報)

最近有一個狂徒(朱立倫)說,台灣主體性出現的八年就是失落的八年。

讓我們看看從一九四五年到一九九五年(在台灣人可以自己選總統之前)這戰後五十年,我們台灣發生了甚麼事情?

我們從一個本來就有自來水、有電、有下水道的先進現代公民社會,變成一個上廁所衛生紙還不能丟在馬桶的奇異落後國度。從一個本來夜不閉戶的地方,變成一個家家有鐵窗的醜陋地方;我們從一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就有近五千公里總長鐵路,有蓬勃私鐵可以轉乘的島嶼,到了一九九五年變成只有不到三千公里,外國人只能搭遊覽車旅遊的第三世界國家;當台灣背包客在東京自由行轉乘各種鐵路的時候,國民黨還要我們的學生背誦民生主義說鐵路不能私有;而國民黨只會拆鐵路,只會嘲笑民進黨執政的高鐵是廢鐵;自己卻還花了七百億元蓋了雲霄詐湖線,那個在順向坡的貓纜就不用提了。

在經濟上,一進入中國的體制,我們的台幣重貶,我們的財產縮水;我們的國民所得只剩下日本的三分之一,甚至於還輸給了戰前國民收入遠遠落後於台灣的南韓。因為戰後五十年根本毫無建設,戰後那個自稱大有為的政府,殺害了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的台籍菁英。六百萬的台灣本地人要豢養兩百萬不事生產的難民和軍隊,黨國用民脂民膏圖利特定族群與特定家族的企業。台語和日語被禁止,台灣人一夕之間變成文盲,知識的傳播和教育嚴重後退。台灣本土語言被踐踏,台灣變成為一個祖孫無法言語的詭異失語國度。

學術研究上更是乏善可陳,日本帝國戰前包含兩個殖民地的九個帝大中,只有台大(前台北帝國大學)現在進不了百大,而那些只有中國觀的媒體工作者,一天到晚還拿台大跟那個在國際上被引用論文次數不高的北大、清大相比,卻無視鄰近的香港大學和日本的國立大學。今天台灣在經濟上、文化上、政治上的困境,說穿了,就是失落的五十年造成的!